☆1180.第1190章香風熏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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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90章 香風熏人
人自然分成兩撥，一撥跟緊韓寶來，另一撥簇擁在紫蘭身邊，唯恐不能露臉。韓寶來一臉恐慌，心裏犯了嘀咕，是誰走漏了消息？他怎麽感覺有一點灰頭土臉的，頭皮上像有虱子咬，骨頭裏都有蟲子在咬噬，搔癢難受。
本想責備部下兩句，可是他底氣不足，給他們歡喜地地鬧著，他只覺得無地自容，哪有勇氣責罵他們？他們只當是有情人終成眷屬，圍著起哄。韓寶來給部下山呼海叫地推擁進辦公室；辦公室裏面那是香霧繚繞，一屋子女人在喧嘩，有的姑娘插不上手，只知道大聲驚呼：“新郎官來了！要不要開門？”
“快關門！快關門！我們還沒有準備好的呢。”一群強悍的婦人將男人推出了辦公室，把門重新關好。
主角相當於打球的運動員，這些姐妹們相當於啦啦隊，真正興奮地不是球員而是啦啦隊。
這可能是一種舊俗吧。要給新郎開門，有很多規矩。首先是對山歌，韓寶來起個頭，後面的人群跟著集體唱：“好個妹子請開門咯，我是你家情郎寶來哥。”
妹子便在門裏搭話：“開門為哪樁？”
“今是個好日子，雙雙對對配成雙——”
裏面的妹子故意要難為他：“哪有這等好事？”
大夥集體在外面唱：“新郎站得腿又酸，快把新人迎進門。”
“要想開門也不難，開門的紅包塞進來。”裏面的妹子這樣唱，算是過鄰一關。
往門縫裏塞紅包是第二關，一個不行，再塞一個。韓寶來根本沒準備紅包，好在有的是跟班的，反正隨便往紅包裏面塞滿錢往門縫裏塞。裏面的人接了紅包，門自然洞開了。
男主角的現身，讓屋裏屋外的歡呼聲達到了**。人群自動讓開一條的通道，直通向女主角的位置；辦公桌前紫蘭由喬慧園和另一個頭發染成亞麻色的女人攙扶著，明她兩人是女主角相當要好的朋友。那亞麻色女子個兒挺高，擡起臉，嚇得韓寶來打了一個寒顫，怎麽會是她？她不是梁曉菁！她不是在引長入黃的那曲大壩工地嗎？多虧韓寶來腦海裏有興奮因子，還不至於心臟停車。
韓寶來倒希望梁曉菁大鬧一場，可是梁曉菁像不認識她，扶著紫蘭站了起來。兩人怎麽一鼻子出氣？只是梁曉菁正眼也不瞧他，鄙視他！紫蘭沒有刻意打扮，還是一身黑色的西服，裏面是一件紅縐紋圓領襯衣，映得臉蛋桃紅花色，她嬌羞地低著頭，不敢正眼瞧韓寶來，心兒鹿兒似地撲通撲通跳，當幸福來臨那一刻，每一個可愛的女生都會心慌意亂。紫蘭紮著雀尾巴短發，額前梳著好看的空氣流海，臉蛋的線條十分柔美。她擡起明如珍珠一般的眼眸，深情款款地凝視韓寶來不太自然的目光。韓寶來傻楞楞地站著，有點呆頭呆腦。可以理解為，幸福來得太快，給幸福燒壞了腦子。
“韓市長，親一個！”
“韓市長，親一個！”
不知誰搗蛋，喊出如此折磨饒口號，但這口號馬上一呼百應，變成集體呼號。韓寶來現在身不由己，給無數雙無形有形的手推著，與紫蘭面對面站定。
兩人相對站著，後面有人推了一下紫蘭，紫蘭立足不穩，跌進韓寶來懷鄭“哦——”圍觀的男女老少歡聲雷動。紫蘭嬌羞地倚著他，雙手捂著臉，不給韓寶來下嘴的機會。
“韓市長，親一個！”圍觀的人群卻要看到他們要看到的一幕。韓寶來要走群眾路線啊，他如果沖動的話，可以蠻橫地掰開她的手指；但他現在很冷靜，他頭腦裏閃過三十六計走為上策。他突然驚叫起來：“餵，不要放鞭炮，叭——”
他一聲驚呼，果然紫蘭嚇得蜷著身子緊依偎著他，雙手去塞耳朵，就在此刻，韓寶來先啵了額頭，有人叫再來一個，韓寶來不含糊，然後碰觸了她弧線優美、唇珠挺秀、飽脹的櫻唇。
“抱一個！”
“抱一個！”觀眾裏有的是老司機，馬上叫下一個程序。韓寶來知道她有孕在身，不可以亂來，他就輕輕抄起她，紫蘭驚叫著，雙手緊摟住他的脖子。人群自動讓出一條通道，這可考驗韓寶來的手勁，紫蘭估計有六十公斤。在歡呼聲中，他抱著紫蘭六十公斤的嬌軀噔噔走下樓來，大步不停歇地走出辦公大樓——人家一般是背，他是抱！難度大多了。韓寶來直接上了車，紫蘭招呼後面的喬慧園和梁曉菁坐到了車後面。韓寶來疑竇叢生：紫蘭知道梁曉菁跟他的關系，她是不是腦袋給驢踢了，犯這種低級錯誤！
韓寶來給她綁上安全帶，不忘跟車外的人群揮手致意。他發動車，緩緩地開出了同僚們的視線，將歡呼聲拋到了腦後。
韓寶來穩穩地開著車，一言不發。紫蘭卻有一點興奮過了頭：“韓寶來，你是不是誠心誠意的？”
韓寶來一楞，要是不給她滿意答案，她耍起姐脾氣來，他吃不了兜著走。他只得：“我吃了稱砣鐵了心，志堅如磐石。”
後面有一個鄙夷的聲音：“哪一次不是這樣？”
“這一次不一樣了，命搭進去了。”韓寶來這句話，不啻提醒梁曉菁別亂來，搞砸了，他有牢獄之災。
“沒事啊，你不想結，我跟媽，你剛離了婚，還沒緩過神來。我還想跟你談過戀愛呢。因為你還從來沒有帶我出去游山玩水。”
梁曉菁不懷好意地：“對啊，老婆是家裏的一種擺設，娶回家給他供著的。他在外面的社交場，那才是花酒地，夜夜笙簫。”
“今是好日子，我就不問責你了。你不是負責引長入黃工程？你怎麽擅自脫離崗位？”
“回家看熱鬧啊。你不知道啊，我是哪裏有熱鬧，我就往哪裏去。有本事，你開了我啊。”梁曉菁也不是善類。
“我叫梁姐姐回來的。”
“什麽？你怎麽知道？”韓寶來驚得差點方向盤打擺子了。
“一切都在媽的掌握之中，我們都是她下的棋子，就你那水平，肯定會輸給她。”
韓寶來相信是夫饒精心策劃，紫蘭是不會出此下策的，她跟隨韓寶來有些時日了，從來沒雍逼他做什麽；韓寶來當著她的面私會情人，她也不會什麽。可是現在紫蘭突然變了，這回變得他有點不認識了，特別那去看韓父韓母，紫蘭擺足了派頭，嚇得韓父韓母噤若寒蟬。然後規定他每晚必須回家陪她。
“結吧。我沒有叛逆精神的，我把我的一切交給黨和人民了。”
“呸——”紫蘭掐了他一下，冷冷地，“我不想結了。強扭的瓜不甜。”
“也不算強扭。我們本來就——”韓寶來雙手離了方身盤，用兩個大拇指，做一個很猥瑣的動作。
“哼，我本來對婚姻就不抱什麽希望？我以後帶好寶寶就行了，管你有不有良心。我請梁姐姐回來，我就告訴她，即使我們結婚了，她還是可以與你來往的。只是哄著我媽開心就行了。不過，我媽是傳統的那種愛情觀念，對婚姻看得很重，對家庭看得很重，愛情就該忠貞不貳，海誓山盟，不能朝三暮四，妻妾成群。”
“這話原本沒錯。”韓寶來苦逼著臉，“我也想對你堅貞不渝。除非你答應我，跟我一起隱姓埋名，咱們退隱江湖，從此相忘江湖。我為了辦事，跟很多女人保持著暧昧關系。這些，你又不是不知道？”
“我知道，當初，我不讓外人知道我的身份，我等於隱性埋名，只想過自由的生活。現在好了，全露餡了，以後沒辦法出去見人了。”
“你一直深居簡出，好不好？你最喜歡蝸居深閨。大門不出，二門不邁。”
“我的身份特殊啊，不像你，想怎麽玩就怎麽玩，沒有什麽負累。”紫蘭嘟著嘴，“其實，我們都崇拜你，內心是很想與你比翼雙飛。我知道，我是不能跟你永遠雙棲雙宿的。你找個借口，你就溜之大吉了。我能奈你何？我倒是希望，你跟慧姐是夫妻，少生很多悶氣。你不回家，我也不覺得是守活寡。以後你不回家，我可是要倚門守望了，念叨你，牽掛你。”
“我死了算了。”韓寶來長嘆一聲，“當年，曉菁開著車，也在門山的十八盤七十二拐上跟我一起殉情，可是事與願違，車剎在懸崖邊上，跟周蓓那次一樣懸。要不，我現在開著車，飆進湘江中，我們一起來一個仙女飛升吧。”
韓寶來的話不像是開玩笑，他內心相當悲涼。
“你不救韓中華了？”梁曉菁一句話點醒了韓寶來，“我現在可不想跟你殉情，跟你這種寡廉鮮恥的人殉什麽情？我不是吃錯了藥？我現在頂多跟你還有一點朋友關系，我那勸過李雨欣，回頭是岸，咱們別擠獨木橋了。我倆都同意將你完整地交給紫蘭妹妹。紫蘭妹妹還有可能控制住你的心猿意馬。我倆——”
梁曉菁搖頭嘆息，紫蘭撫著肚皮：“我也不想死，我肚子裏還有咱們的親骨肉呢。韓寶來，你現在的生命可不是你的，你父母還在，你還有兒子呢。再，你還有報效祖國的理想抱負呢。你是有強烈的家國情懷的，你騙不了我，你要是願意，你完全可以呆在國外當寓公僑佬不回國。憑你通的本事，你在國外過著富翁的生活，誰能拿你怎麽樣？”
喬慧園對此深有同感：“韓寶來還有最大一個弱點，他很單純的，我審訊他的時候，他有什麽什麽的。後來，我才明白，他之所以那麽坦白，原來是給自己攬罪過，保護他要保護的人。要是牽涉別饒，他會東扯西拉，放煙幕彈了。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。寧可自己受罪，也不連累你至親的人。”
“什麽？韓寶來！”紫蘭驚叫起來，“你對我媽百依百順，原來是別有所圖。怪不得你那幫狐朋狗友，對你孝忠。就是讓你攀上高枝，好保護他們。對不對？”
“我是泥菩薩過江，自身難保。我保護誰？”韓寶來冷嘲熱諷，“我娶你最終目的，就是保護我的兒子，讓他們今後有一個光鮮的父親。他們犯法不犯法，管我毛事。我還可以告訴你，我真的不想讓人戳脊梁骨了，我這回也想洗幹凈泥腿子上岸了。我欠她們的太多，下輩子再還了。”
“你還不糊塗啊？你畢竟是一個明白人。對，我想，你應該發現你現在是往明路上走，不是往萬丈深淵墜。”紫蘭長籲了一口氣，頭不知不覺靠在了韓寶來的臂膀上，她聽到了韓寶來心靈最深處的語言，她不由百感交集，熱淚潸然而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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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想責備部下兩句，可是他底氣不足，給他們歡喜地地鬧著，他只覺得無地自容，哪有勇氣責罵他們？他們只當是有情人終成眷屬，圍著起哄。韓寶來給部下山呼海叫地推擁進辦公室；辦公室裏面那是香霧繚繞，一屋子女人在喧嘩，有的姑娘插不上手，只知道大聲驚呼：“新郎官來了！要不要開門？”
“快關門！快關門！我們還沒有準備好的呢。”一群強悍的婦人將男人推出了辦公室，把門重新關好。
主角相當於打球的運動員，這些姐妹們相當於啦啦隊，真正興奮地不是球員而是啦啦隊。
這可能是一種舊俗吧。要給新郎開門，有很多規矩。首先是對山歌，韓寶來起個頭，後面的人群跟著集體唱：“好個妹子請開門咯，我是你家情郎寶來哥。”
妹子便在門裏搭話：“開門為哪樁？”
“今是個好日子，雙雙對對配成雙——”
裏面的妹子故意要難為他：“哪有這等好事？”
大夥集體在外面唱：“新郎站得腿又酸，快把新人迎進門。”
“要想開門也不難，開門的紅包塞進來。”裏面的妹子這樣唱，算是過鄰一關。
往門縫裏塞紅包是第二關，一個不行，再塞一個。韓寶來根本沒準備紅包，好在有的是跟班的，反正隨便往紅包裏面塞滿錢往門縫裏塞。裏面的人接了紅包，門自然洞開了。
男主角的現身，讓屋裏屋外的歡呼聲達到了**。人群自動讓開一條的通道，直通向女主角的位置；辦公桌前紫蘭由喬慧園和另一個頭發染成亞麻色的女人攙扶著，明她兩人是女主角相當要好的朋友。那亞麻色女子個兒挺高，擡起臉，嚇得韓寶來打了一個寒顫，怎麽會是她？她不是梁曉菁！她不是在引長入黃的那曲大壩工地嗎？多虧韓寶來腦海裏有興奮因子，還不至於心臟停車。
韓寶來倒希望梁曉菁大鬧一場，可是梁曉菁像不認識她，扶著紫蘭站了起來。兩人怎麽一鼻子出氣？只是梁曉菁正眼也不瞧他，鄙視他！紫蘭沒有刻意打扮，還是一身黑色的西服，裏面是一件紅縐紋圓領襯衣，映得臉蛋桃紅花色，她嬌羞地低著頭，不敢正眼瞧韓寶來，心兒鹿兒似地撲通撲通跳，當幸福來臨那一刻，每一個可愛的女生都會心慌意亂。紫蘭紮著雀尾巴短發，額前梳著好看的空氣流海，臉蛋的線條十分柔美。她擡起明如珍珠一般的眼眸，深情款款地凝視韓寶來不太自然的目光。韓寶來傻楞楞地站著，有點呆頭呆腦。可以理解為，幸福來得太快，給幸福燒壞了腦子。
“韓市長，親一個！”
“韓市長，親一個！”
不知誰搗蛋，喊出如此折磨饒口號，但這口號馬上一呼百應，變成集體呼號。韓寶來現在身不由己，給無數雙無形有形的手推著，與紫蘭面對面站定。
兩人相對站著，後面有人推了一下紫蘭，紫蘭立足不穩，跌進韓寶來懷鄭“哦——”圍觀的男女老少歡聲雷動。紫蘭嬌羞地倚著他，雙手捂著臉，不給韓寶來下嘴的機會。
“韓市長，親一個！”圍觀的人群卻要看到他們要看到的一幕。韓寶來要走群眾路線啊，他如果沖動的話，可以蠻橫地掰開她的手指；但他現在很冷靜，他頭腦裏閃過三十六計走為上策。他突然驚叫起來：“餵，不要放鞭炮，叭——”
他一聲驚呼，果然紫蘭嚇得蜷著身子緊依偎著他，雙手去塞耳朵，就在此刻，韓寶來先啵了額頭，有人叫再來一個，韓寶來不含糊，然後碰觸了她弧線優美、唇珠挺秀、飽脹的櫻唇。
“抱一個！”
“抱一個！”觀眾裏有的是老司機，馬上叫下一個程序。韓寶來知道她有孕在身，不可以亂來，他就輕輕抄起她，紫蘭驚叫著，雙手緊摟住他的脖子。人群自動讓出一條通道，這可考驗韓寶來的手勁，紫蘭估計有六十公斤。在歡呼聲中，他抱著紫蘭六十公斤的嬌軀噔噔走下樓來，大步不停歇地走出辦公大樓——人家一般是背，他是抱！難度大多了。韓寶來直接上了車，紫蘭招呼後面的喬慧園和梁曉菁坐到了車後面。韓寶來疑竇叢生：紫蘭知道梁曉菁跟他的關系，她是不是腦袋給驢踢了，犯這種低級錯誤！
韓寶來給她綁上安全帶，不忘跟車外的人群揮手致意。他發動車，緩緩地開出了同僚們的視線，將歡呼聲拋到了腦後。
韓寶來穩穩地開著車，一言不發。紫蘭卻有一點興奮過了頭：“韓寶來，你是不是誠心誠意的？”
韓寶來一楞，要是不給她滿意答案，她耍起姐脾氣來，他吃不了兜著走。他只得：“我吃了稱砣鐵了心，志堅如磐石。”
後面有一個鄙夷的聲音：“哪一次不是這樣？”
“這一次不一樣了，命搭進去了。”韓寶來這句話，不啻提醒梁曉菁別亂來，搞砸了，他有牢獄之災。
“沒事啊，你不想結，我跟媽，你剛離了婚，還沒緩過神來。我還想跟你談過戀愛呢。因為你還從來沒有帶我出去游山玩水。”
梁曉菁不懷好意地：“對啊，老婆是家裏的一種擺設，娶回家給他供著的。他在外面的社交場，那才是花酒地，夜夜笙簫。”
“今是好日子，我就不問責你了。你不是負責引長入黃工程？你怎麽擅自脫離崗位？”
“回家看熱鬧啊。你不知道啊，我是哪裏有熱鬧，我就往哪裏去。有本事，你開了我啊。”梁曉菁也不是善類。
“我叫梁姐姐回來的。”
“什麽？你怎麽知道？”韓寶來驚得差點方向盤打擺子了。
“一切都在媽的掌握之中，我們都是她下的棋子，就你那水平，肯定會輸給她。”
韓寶來相信是夫饒精心策劃，紫蘭是不會出此下策的，她跟隨韓寶來有些時日了，從來沒雍逼他做什麽；韓寶來當著她的面私會情人，她也不會什麽。可是現在紫蘭突然變了，這回變得他有點不認識了，特別那去看韓父韓母，紫蘭擺足了派頭，嚇得韓父韓母噤若寒蟬。然後規定他每晚必須回家陪她。
“結吧。我沒有叛逆精神的，我把我的一切交給黨和人民了。”
“呸——”紫蘭掐了他一下，冷冷地，“我不想結了。強扭的瓜不甜。”
“也不算強扭。我們本來就——”韓寶來雙手離了方身盤，用兩個大拇指，做一個很猥瑣的動作。
“哼，我本來對婚姻就不抱什麽希望？我以後帶好寶寶就行了，管你有不有良心。我請梁姐姐回來，我就告訴她，即使我們結婚了，她還是可以與你來往的。只是哄著我媽開心就行了。不過，我媽是傳統的那種愛情觀念，對婚姻看得很重，對家庭看得很重，愛情就該忠貞不貳，海誓山盟，不能朝三暮四，妻妾成群。”
“這話原本沒錯。”韓寶來苦逼著臉，“我也想對你堅貞不渝。除非你答應我，跟我一起隱姓埋名，咱們退隱江湖，從此相忘江湖。我為了辦事，跟很多女人保持著暧昧關系。這些，你又不是不知道？”
“我知道，當初，我不讓外人知道我的身份，我等於隱性埋名，只想過自由的生活。現在好了，全露餡了，以後沒辦法出去見人了。”
“你一直深居簡出，好不好？你最喜歡蝸居深閨。大門不出，二門不邁。”
“我的身份特殊啊，不像你，想怎麽玩就怎麽玩，沒有什麽負累。”紫蘭嘟著嘴，“其實，我們都崇拜你，內心是很想與你比翼雙飛。我知道，我是不能跟你永遠雙棲雙宿的。你找個借口，你就溜之大吉了。我能奈你何？我倒是希望，你跟慧姐是夫妻，少生很多悶氣。你不回家，我也不覺得是守活寡。以後你不回家，我可是要倚門守望了，念叨你，牽掛你。”
“我死了算了。”韓寶來長嘆一聲，“當年，曉菁開著車，也在門山的十八盤七十二拐上跟我一起殉情，可是事與願違，車剎在懸崖邊上，跟周蓓那次一樣懸。要不，我現在開著車，飆進湘江中，我們一起來一個仙女飛升吧。”
韓寶來的話不像是開玩笑，他內心相當悲涼。
“你不救韓中華了？”梁曉菁一句話點醒了韓寶來，“我現在可不想跟你殉情，跟你這種寡廉鮮恥的人殉什麽情？我不是吃錯了藥？我現在頂多跟你還有一點朋友關系，我那勸過李雨欣，回頭是岸，咱們別擠獨木橋了。我倆都同意將你完整地交給紫蘭妹妹。紫蘭妹妹還有可能控制住你的心猿意馬。我倆——”
梁曉菁搖頭嘆息，紫蘭撫著肚皮：“我也不想死，我肚子裏還有咱們的親骨肉呢。韓寶來，你現在的生命可不是你的，你父母還在，你還有兒子呢。再，你還有報效祖國的理想抱負呢。你是有強烈的家國情懷的，你騙不了我，你要是願意，你完全可以呆在國外當寓公僑佬不回國。憑你通的本事，你在國外過著富翁的生活，誰能拿你怎麽樣？”
喬慧園對此深有同感：“韓寶來還有最大一個弱點，他很單純的，我審訊他的時候，他有什麽什麽的。後來，我才明白，他之所以那麽坦白，原來是給自己攬罪過，保護他要保護的人。要是牽涉別饒，他會東扯西拉，放煙幕彈了。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。寧可自己受罪，也不連累你至親的人。”
“什麽？韓寶來！”紫蘭驚叫起來，“你對我媽百依百順，原來是別有所圖。怪不得你那幫狐朋狗友，對你孝忠。就是讓你攀上高枝，好保護他們。對不對？”
“我是泥菩薩過江，自身難保。我保護誰？”韓寶來冷嘲熱諷，“我娶你最終目的，就是保護我的兒子，讓他們今後有一個光鮮的父親。他們犯法不犯法，管我毛事。我還可以告訴你，我真的不想讓人戳脊梁骨了，我這回也想洗幹凈泥腿子上岸了。我欠她們的太多，下輩子再還了。”
“你還不糊塗啊？你畢竟是一個明白人。對，我想，你應該發現你現在是往明路上走，不是往萬丈深淵墜。”紫蘭長籲了一口氣，頭不知不覺靠在了韓寶來的臂膀上，她聽到了韓寶來心靈最深處的語言，她不由百感交集，熱淚潸然而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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